宝墩文化遗址- 沉默的史书撰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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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墩文化遗址- 沉默的史书撰写者 第1张

史书,向来是由当朝的史官们所记载,而封建王朝历史的真实性一直备受质疑,唯有那些被大地所掩埋的遗迹,存储着最丰富和真实的历史信息,成为了最好的历史见证者和史书撰写者。

在悠远的历史长河中,我们脚下的成都平原发生过无数的传奇,早已为人熟知的蚕丛纵目、鱼凫神化仙去、杜宇化鹃、开明复活等传说是否就是真实的古蜀历史?长期以来,人们将信将疑。无从考证史书的记载,无法印证历传说的真相。于是乎,整个古蜀历史被蒙上了神秘的色彩,这些都引发了现代人无数的猜想。

追寻古蜀的荣光

说到古蜀文明,成都平原就不可避免地要被提及。向西迎青藏高原势力东进,向东临长江上游,直逼长江三峡以东,向南面对云贵高原,逼临横断山区,又北穿秦岭,交通中原,无可匹敌的地理战略优势决定了在这片土地上古蜀文明的诞生、发展和繁荣。

成都平原地理区位造成的向心结构,吸引了周围边缘山地经营高地农业的群体向低地发展定居,同样也吸引了各种古文化沿河谷和山间谷地走向成都平原,《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汶山郡有“六夷七羌九氐”,其中“依山居止,累石为室,高者数十丈,为邛笼”的部族就是冉駹,即蚕丛氏后裔未南迁进入低地平原的一支。因为这既同于蚕丛“居岷山石室”,同时冉駹读音也与蚕丛相近。

现代的我们或许能对生活和文化之间的关系给出一个大致的定义,但是在那个太遥远的年代,古蜀人对文化的感觉更多地将其归结于神明与信仰。从震惊世界的三星堆和金沙遗址中的各类文物都能看到鲜明的特点,纵目、长耳、青铜面具、鱼纹与鸟饰,复杂、新颖、神秘,造型奇特,精美绝伦,完全打破了我们对青铜器的认知,古蜀人对神祗的信仰可见一斑。

根据现有遗址和史料考察,成都平原的文化追溯往上,从商代至西周的十二桥文化开始,我们看到了庞大恢弘的金沙遗址文化,作为古蜀国的都邑,那金光闪耀的王权权杖依旧让人敬畏;向前走,神秘辉煌的三星堆文化象征了古蜀国那段最灿烂的繁荣。

再往前,是位于新津的宝墩古蜀文化,宝墩是迄今被学界认定的“古蜀文明发祥地,长江文明之源”,如今却仍旧鲜为人知,是因为太神秘了让人们实在是无从下手?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古城现身惊世人

官方资料显示,宝墩遗址以成都平原上相继发现的新津宝墩村、都江堰芒城村、崇州双河村和紫竹村、郫县古城村、温江鱼凫村六座史前遗址群为代表,最具代表性的要数新津宝墩村的宝墩古城遗址了。

现在,新津宝墩文化遗址在已成为这方土地上人们心中引以为傲的历史宝藏,但当初在位于新津市宝墩村张老汉家的农田里,也仅仅只是两段不会引人注目的土埂子,因为一次偶然的农耕,疑似城墙痕迹的出现才激起了村民们的好奇。

虽早在上世纪50年代这座遗址就已经受到人们的关注,土埂子周边也曾有一些战国时期和汉代的砖瓦、陶片被发现,但1986年广汉三星堆的惊世发现,逐渐冲淡了人们对宝墩村这两段土埂子的好奇与猜想。

直到1996年,考古工作者再次对遗址进行了发掘时,又在一个叫真武观的土埂子上发现了大量的石斧、石凿、陶片。随着挖掘工作的继续深入,考古工作者发现了蚂蝗墩、李埂子、余埂子与之前的那两段土埂子同样均为城墙遗址,这样,一座长约1000米、宽约600米、多达60万平方米的古城就完整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如今在城墙横截面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根根不规则的曲线,这些曲线就是古人夯筑城墙时的痕迹。

王权下的奇迹

在古代,对于一座城市来说,城墙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既是城市与郊野的分界线,也是一种防御重要的防御工事。古城墙主要由墙体、女墙、垛口、城楼、角楼、城门和瓮城等部分构成,绝大多数城墙外围还有护城河,最著名的莫过于北京紫禁城的红墙和金水河了。

2011年,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组织的考古研究队进驻新津宝墩村,经过历时一年多的考古发掘,终于让这座沉寂了太久的古城重见天日,一座由内外两重城墙包围,戒备森严且内外城墙四个方向布有壕沟的恢弘古城,让无数考古工作者激动不已。古城的出现不仅将成都平原文化起点向前推进至距今45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晚期,更是向世界证明了成都平原是长江文明的起源中心之一,也是中华文明的起源之一。

经过精确测算,整个宝墩遗址外城为不规则圆角长方形,长约2000米,宽约1500米,周长近6200米,实际面积达到了惊人了276万平方米,一跃成为成都平原乃至中国西南地区最大的史前古城遗址,同时,与陕西神木石峁遗址(约425万平方米)、浙江余杭良渚古城(290万平方米)、山西襄汾陶寺古城(280万平方米)遗址被称为“中国四大史前古城”。如此庞大的工程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令人难以想象,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并非民间力量所为,也不是几个有钱人就能办到的,这是为了体现王权意志而举整个部族之力兴建的浩大工程,王室的经济与组织保障使之得以成为现实。

这座遗址中发掘出的水稻、粟等农作物表明,宝墩人已经在距今45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晚期就已经告别游牧生活,在此定居下来;这一时期,宝墩人已经制造出石镞与石刀这样的工具了,这些工具可以让他们猎捕野兽,获得肉食。即使隔着玻璃展柜,这些从远古遗留下来的文物让我们也能体会到,生活在成都平原的远古先民,比人类其他许多部族都更早地过上了相对安宁而舒适的生活。这也许就是我们成都人悠闲舒适生活的历史源头。

凝聚文明之城

“民得安居则民心所向”,长久的岷江水患一直都是统治阶级最为头痛的问题,而古蜀国文明的繁荣与发展,与大规模的治水工程是不可分割的。古蜀人深知要想发展壮大自身民族,就必须要有一片安宁平和的土地繁衍生息,远离水患与战争,部落氏族才能持续的走下去。

统一政权对人力、物力统一支配和征发,加之人类对大自然的长久斗争,极大地改变了人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从宝墩古城遗址及周边同时期各个遗址的挖掘,我们看到几千年前的宝墩人相当重视水患治理工作,多条人工与自然交汇的河道蜿蜒流淌,这些远早于李冰治水的水利工程,为千年前的宝墩古城带来了两百余年的宁静生活,同时也为宝墩人的繁衍生息奠定了最为坚实的基础。

建筑师说,中国古城的最高成就在于城门。假如说城门犹如城市的表情,勾勒城市沧桑,那护城河就是城市的血脉,被宝墩人驯服的河水沿着护城河缓缓流过,滋养着这方土地上的人民,也为宝墩文化带来了更多其他氏族文化的精髓。

据目前众多周边遗址考察结果看,岷江上游营盘山遗址与成都平原宝墩文化有一定的关系,但年代较宝墩文化早;而四川盆地以北嘉陵江上游地区的张家坡和邓家坪遗址,在石器、陶器等方面与成都平原宝墩文化同样有一定联系,年代上比宝墩文化早一二个阶段,很可能是宝墩文化的来源之一;同时宝墩古城与三星堆遗址的……第一期属于同期文化,可以与三星堆古城为代表的夏商时期的三星堆文化相衔接。

宝墩文化作为我们所能接触到关于成都平原文明起源的最古老章节,既是成都平原时代古城址的典型,也是川蜀即将承接中原文明的历史见证。而宝墩古城是宝墩人的都城,即使千年时光流逝,依旧是宝墩文化乃至古蜀文明这一历史乐章中的最美华章。

来:“水城新津”

标签: 考古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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