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43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通过决议,将中国世界文化遗产提名项目“良渚古城遗址”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相关阅读→特大喜报丨良渚古城遗址获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青年25岁推开文明大门
发现良渚文化背后,有一位青年不得不提。所有文献资料会告诉你,发现良渚遗址第一人叫施昕更,1936年在其家乡,浙江杭县良渚镇(今属余杭区)附近,发现许多地点出土黑陶和石器,因而进行发掘。
这个载入考古史册之人,原来并非考古科班选手出身,25岁偶然成为发现良渚遗址第一人,随即投身田野考古、撰写报告,28岁离开人间。
1912年,施昕更出生在杭县良渚镇,他在此地长大,读小学。1924年秋至1927年夏,在杭州直大方伯巷杭州第一中学初中部读初中。1930年,施昕更进入西湖博物馆从事地质矿产工作。
新石器时期良渚文化黑陶豆。
触发机缘的原始事件,是当时博物馆正对杭州一个叫古荡的遗址进行发掘,1936年5月,古荡发现新石器时代末期遗址消息传出,施昕更立马给予极大关注。
心思细腻、反应机敏的他,发现有几件器物看上去很熟悉,尤其是一种长方形有孔的石斧,他在杭县北乡良渚一带见过。灵光一现,施昕更感觉得到了一种“暗示”:古荡和杭县北乡的良渚,会不会之间有一种互相的联系呢?
“行动派”施昕更说走就走,随即跑回故乡良渚,一口气进行了三次调查。他终日在田野阡陌之间奔走,不以为苦。
好运气,在11月3日那一天,蓦然砸到施昕更头上——机会属于有准备的人,运气只配得上真正有才华的大脑。施昕更于良渚镇附近棋盘坟的干涸池底,发现了一两片“黑色有光的陶片”,带回了杭州。
得到馆里的同意和支持,“超高效率行动派”施昕更,马不停蹄主持起了对良渚遗址进行正式的田野考古发掘。根据记载,从1936年12月至1937年3月,考古发掘共进行三次,获得了大量的石器、陶片、陶器等实物资料,从科学发掘的角度确认了良渚一带存在着远古文化遗存。
神人兽面图像是良渚文化玉器最主要的纹饰题材,也被视为良渚玉器的灵魂所在。
1937年春天,施昕更写就了5万余字的《良渚——杭县第二区黑陶文化遗址初步报告》(以下简称《良渚》)一书,制图100余幅,详细介绍发掘经过、收获,提出颇有创见的看法。
施昕更的《良渚》文稿付排后,抗日战争爆发,印刷被迫中止。于是施昕更携带文稿,随西湖博物馆迁徙兰溪、永康、松阳,在董聿茂的呼吁和坚持下,浙江省教育厅同意出资付印。1938年《良渚》一书终于问世。
《良渚》在上海付印时,施昕更迫于生计,到瑞安县工作。不久后,便投笔从戎,任县抗日自卫队秘书。1939年5月,积劳成疾,感染猩红热,因无力医治,施昕更病逝于瑞安医院,年仅28岁。葬于瑞安县西山。
青年施昕更用生命最后的短短3年,一手推开了良渚文明大门。
杭州,良渚古城北段城墙基址,右侧墙壁为城墙的横截面。
在此之后,良渚的考古发掘、良渚文明确证的工作被时代按下了“暂停键”,直至上世纪80年代后才恢复稳定、高效的节奏。
良渚古国,显然不是“最早的中国”,但可以说是中国境内目前所知最早的国家。
著名考古学家严文明曾讲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良渚的考古从一开始就不是挖宝。”我们后人对良渚遗址的刨根问底,既是解读古老的文明密码,更是为中华5000年文明的真实性,找到有据可循的科学证据。
标签: 考古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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